以拙父的实力,是不会吸引到您这样的美女的

来源:哔哩哔哩   2023-05-18 12:49:30

言声烈像往常一样醒来,眼前是自在交叠的手臂和空荡荡的枕头。室内光线晦暗,微光把一件件物体裁成黑色的剪纸。他觉得自己正躺在一潭深不可测的死水上。那些东西分明都是自己的,却有一瞬变得陌生。意识也空转了几圈才继续运作,仿佛还不适应这具躯体。

这是……宿醉?不对,他很少饮酒,更无可能同酒过夜。

某种芳香清甜的陌生味道弥散在空气中,令他一下子回到了化学课,想到了芳香烃,也让他觉得好似闯进了女同学的闺阁,冒昧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他的目光捕捉到一个漆黑的人形剪影,那黑影孤独地伫立在窗畔,似乎凝神远眺着,视线直达遥远的天际。


(资料图)

那是上帝再怎样尽情挥毫也描绘不出的曲线,婀娜、柔美,正散发着无穷的女性魅力。他觉得自己被拉到了无光的深海底,温柔的暗流缓缓缠住了他的脖子,轻轻却强韧地持续将他拉向更深处,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水草丛要将他吞没。他感到窒息。

不语亭亭俨薄妆。这显然是一位成熟的女性,而他记不起认识这样一位女性。

靠近天花板的地方,冷气徐徐吹来,直透进被子,拂过全身的肌理。

他没有任何举动,任凭时间流逝。

人影也一动不动,但显然不是木制的立牌或其他什么养眼的东西。他自己不会购买那类用品,更不会是同学的恶作剧——显然,有一个这样的剧本,他们会自己先抢过去,悄无声息又厚颜无耻地。

这样搁置了好一会儿——他还蛮享受佳人在畔的时光的——言声烈悄悄按亮手机,时间是凌晨04:04。

用力回想了一下,过往才开了闸,记忆涌入脑海。那不过是17岁的年纪中,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。

可是……17岁的卧室,窗畔怎会有一个素不相识的大姐姐?

他又向来不会做无谓的旖旎梦想,这应该不是……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……他理应单纯得更多。

他再次环顾,晦暗的光影中,那的确依稀是他卧室的轮廓。

解锁了手机又锁上,最终,他还是给母亲发了个消息,询问房间人影的事。他当然不是以为母亲给他准备了什么准成年的小惊吓。

意外的,母亲很快回复了。

“你醒啦?”

不知怎么的,言声烈下意识看向那人影。

“我赢了。”

他听到女子热恋的娇笑。

“好玩吗?”

什么?好玩是指什么?

这肯定……不是母亲的回复。因为缺失了语气信息,他无法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。但总之——这是可以玩的吗?

“还好我早有准备,不然程序就卡住了。”

他直觉对方不是自己的母亲,遂放下手机,未再理会。而对面也断了消息。

真是奇怪,莫非果然在梦里?

冷气依旧徐徐吹着,他枕着双手,望向了天花板。

也许,他花费了比他想象得更久的时间,兀自,才在那黑色的人影处浅浅吐露了一丝叹息,像是早已习以为常的无可奈何,带着已然料到的笃定。

“你究竟还要等待多久?天就要亮了。”

亮了?亮了又怎地?什么事?难道就做不成了么?

言声烈瞄向窗边,那人影形状依旧,未做丝毫改变,这带着小小母亲包容爱意的些许责备,甚至不像是她发出的。

他的心有一丝痒,他很想再听她发出声音,哪怕只是咳嗽也好。可他沉默着,没有回应。她的责备像少女轻抛出的石子,落入了一潭死水。

在这无声的沉默中,他也觉察了一点自己的怪异:17岁的年纪,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无所谓和不好奇。

凌晨、未明夜,房间凭空出现一个来意不明的女人——或许,他应该感到一丝害怕?可是他没有。只是偶尔瞧向那魅惑人心的身影,想要知晓她的容貌。若是她的容貌再千年一遇,那便是三码合一,人间绝色。

正这样想着,顶灯突然亮了,整个房间洁白如昼。

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就那样突兀地展现在眼前,正对着他,如圣山上一朵初绽的雪莲,踏着清冷的厚厚积雪,仿佛进行着什么神圣的仪式,扎实地一步步向他走来。但是她显然不似花儿娇弱,她更像一柄巍峨的创生之柱牢牢地楔在宇宙中心。

他唯物主义的心抑制不住地想要朝拜。

忽然光线暗淡,像是铅灰色的乌云低垂压来,四合披上了阴郁的气息。那个女人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,披着及腰的白色头巾;雪白的长发从双胸外沿流淌下来,顺泽、光滑,曲线流畅,如飞泻的河落遇到大石,本应在引力作用下锚定乾坤,却多情婉丽起来。

平胸肯定做不到这点。

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菱形连体衣,衣前后有窄窄的及地白帘,窄到由胯及腰的肌肤一览无遗。白色的长筒袜紧绷着,在大腿上勒出两个完美的环。

她的十指自然地交叉于腹部,挽出一朵盛放的花。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站着,仿佛悬在空中。

言声烈感到奇怪:她的双眼被白蕾丝的眼罩覆盖,并未见到她的全貌,如何自己就认定了她是美女呢?

她又为何,这般打扮来见自己?

由于双眸被封印,这张脸上,红唇成了绝对焦点。其之娇嫩令人想到婴孩和带露的蓓蕾。未笑似笑,嘴角轻巧地拉出一个弧度,无声地诉说着她的骄傲。

那么她肯定不是寻常的妇女了。

是为了掩饰眼部的残疾吗?盲人?

他向女人伸出手去,轻轻摆了几下,未见她有什么反应。

也是犯贱,这之后他的视线便自动下移,观察起她被袜子勒出凹陷的大腿来。这还是他头一次近距离观看女人的大腿……

“你不可以偷看。”她的禁令里未含着情绪,只是单纯地陈述。

他便收回目光,看向相反的方向。

她的笑声有一丝调戏的味道。“不叫你看你便不看了?哎呀呀,怎么那么听话?”

他未作理会。

她交叉双臂于胸前,微显愠色,侧对着他站了片刻,忍不住问道:“你就那么沉得住气?”

他冷声道:“如果你在我这里能得到什么,在我熟睡的时候肯定就已经办到了,一定要等我醒来,想必是有话要说——当然,肯定不是我有话要对你说。”

她的沉默似是赞许。片刻后,她有些抱怨:“我真不明白,”她的四个指尖轻轻抵在胸部,缓缓划了下去,“如果我是出现在其他任何一个男人那,哪怕是明星总统,都不可能对我如此冷淡。”

他冷漠呛声道:“我想那正是你出现在我的,而非他们的房间的原因。”

她掩住唇,轻声一笑,似乎觉得可爱,也似乎因为什么东西感到滑稽,竟渐渐让言声烈品觉出主人看待不知天高地厚的宠物的味道。

“你没那么特别。”她说。这对言声烈而言,并不是出乎意料的回答。

“但对我个人来说,又的确有一点特别。”她补充道。

个人?他并不记得和她有什么交集。

言声烈看了眼时间,竟还是04:04,而无线网络和蜂窝数据全部失联——还真是“智能手机”。

噩梦!他用力扪了下额头。

她在一旁悠悠自怨:“你总是这个样子呢,我真不知道自己喜欢你哪点……”

他把手机举到她面前,打断了她的叹息,里面传出一段声音:

“老大哥今天请我来,可能不光是喝喝酒吃吃饭,肯定有事儿,有什么话您就直说。”

她笑着摇了摇头,否定道:“那是男人的做法。”

男人的做法?他略加思考,撑起身子,靠床头坐着,发出诚挚的邀请:“坐坐坐,坐下来慢慢说。”他拍了拍身旁,那双人床的空位。

他原以为,她不会“就范”的。没想到她捏住发笑的下唇,极力掩饰着,扭捏了几番后,大大方方地在他身旁坐下了。并非脚不离地地坐在床边,而是像他一样半躺的姿势,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她的体温烧开了他身旁的空气,令他感到些许不自在。

他在惊讶中扫视着她的全身——那令人赞叹的美妙身体……

她扯过他的被子,以极快的速度遮盖身体,双手抓着被边,直扯到脖子,像一只怕生的小猫。这举动使得他们近乎同床共枕了。

其实,也没看来什么,尺度甚至比擦边视频还小。他不屑道:“又不是我叫你穿成这个样子的,如果我是你,就不会那么小气。”

他惊讶觉得:眼罩后面,她仿佛紧盯着他的双眸。听到她不容置疑地高声强调:“是!是你叫我穿成这样的!”

言声烈脑中炸开嗡的一声,摸摸后脑勺,疑惑道:“我虽然不是丈二的和尚,此刻却也的确摸不着头脑——奶奶你究竟是谁呀?我都不认识你呀。模样不大,心却‘本分’,擅长碰瓷。”

她的嘴角微微晕开笑意,他又补充道:“——别以为你练过三四年浑圆功法,就可以为所欲为。”

她并未收起笑意,把被子一掀,结结实实甩到他的脸上,狠声道:“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,我向来为所欲为,尤其是对你。”

“你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?”他压着怒气,礼貌请求——毕竟,没有人可以肆意妄为,尤其是对他。

她无声面向他,好一会儿,“哼”了一声,别过头去,以极快的语速,向外倾倒着她的怨怒:“我不屑于讲,你本应该清楚。我们认识的,只是你忘了。或者,不准确地讲,应该是你的父亲。我很了解你,我清楚你喜欢什么。你最喜欢白白的东西了,白花花的,又软,又热,又耀眼……比起黑丝,你更喜欢白丝。我这副模样的时候,你最兴奋了,你的‘三长两短’,我最清楚……”

等待……这还是个生死父子局?我才17岁呀!

言声烈听得脸一热,连忙“辟谣”:“不好意思,我以为,以拙父的实力,是不会吸引到您这样的美女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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